【哥谭｜杰罗姆同人】Epiphyllum 昙花（上）
食用须知：
*原女主 双视角 对话居多
*有ooc 有ooc 有ooc
*时间线就是杰罗姆出场戏份 具体时间和原剧会有一些小偏差
*全文1.2w+字 会分成两段发➡️ 第二段🔗
*大概是不正常的社会下两个不正常的人不正常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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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my Ephem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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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这座城市拥有着拥有着潮湿的风，灰色的云和角落偶尔散发出来腐烂的气息。在这种常年独有的阴冷氛围中，街边的一家装饰得暖暖洋洋得面包店便显得有些突兀，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隔绝开来。
在街上小逛的杰罗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走了进去，好奇显然是一点，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能也左右了他的脚步，不过最主要的可能还是他突然想看看人们对自己制造恐慌的认可度到底如何，而这还算火热的面包店就是很好的实验田。
“疯子帮”的出现占据了这两天的各个头条新闻，西奥·盖勒文提供的绯红西装也还算显眼，果然，他仅仅只是踏入门吸引了一些目光后，本来还在店里用餐的大多数人都迅速地低头离开，剩下的几个反应较慢的也在看清他手上的枪之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整个面包店瞬间就只剩下了站在玻璃橱柜后有着一头棕色长发的漂亮女孩。她的年纪似乎和他差不了多少，而对于这的突发的场景，她只是愣了一下，接着还是如同招待普通客人一般欢迎了他。
“嗨嗨，我要一个...” 杰罗姆微微弯腰，皱着眉在橱柜中挑挑拣拣，仿佛真的只是想买个面包，“uh...就这个蓝莓的。这是你们这儿的推荐对吧。”
看着这位年轻店长取面包的动作，他又假惺惺地掏了掏口袋，露出其空空的里布，作遗憾状：
“哦，瞧我这记性，忘带钱了。” 杰罗姆故意用枪理了理额角，然后便将枪口直直地指向了站在玻璃橱柜后女孩的脑袋，
“所以不好意思，只能让你看不见了。”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前人在看到枪后却没有想象中的迅速逃走之类的过激的反应，女孩只是低头将蓝莓面包仔细包好后递到了他面前，淡淡道：
“你杀了我，明天可就吃不到新鲜的面包了。”
“真是可怕的威胁，小姐。”
被这意想不到的回答逗乐了的杰罗姆大笑着摊了摊空着的左手，又在笑声渐渐停止时将右手的枪瞄准了一些。他压低了声音，饶有兴趣地想看看这小姑娘在面对死亡时的表情，
“可惜我个人不喜欢两次都去同一家面包店买面包, so...sorry.”
“或许呢？”
就算是对着仿佛马上就要射出的子弹，面前女孩浅蓝色的眼瞳里也没有丝毫畏惧。她的语气如常，弯弯的眼角在没有任何表情的情况下也似乎蕴着一抹笑意，
“我这有很多不重样的味道，你要不先尝一下？”
“看来你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
不知为何，盯着前人想得到恐惧和求饶的杰罗姆居然从这眼神读出了一丝期待，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像拖延时间反而像真心推荐的语气也确实引起了他罕见的探究欲。鬼使神差般的，他低下了手枪，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恰到好处的香气在口中散开，杰罗姆惊奇的发现甚至是对于如今几乎吃什么都干涩无味的他来说，它独特的美味都是不可否认的。
难怪这家店的人气还不错，哥谭市的蠢货们虽然智商不高，味觉倒是不烂。
“哈...确实不错。” 他不可置否地挑眉，“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伊菲米尔（Ephemere）。”
自我介绍完的伊菲米尔礼貌地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眼里的那抹蓝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水，给人的感觉又像是全然失去生气的蓝色郁金香。
稀奇，真是稀奇。
“好吧，小伊芙。”
隐隐感到杀掉她会变得更加无趣的杰罗姆叹了口气，垂下枪口的同时又顺手摸了摸前人脸颊旁的棕发，低头贴近她的耳朵说道，
“你的无聊成功延缓了我的子弹，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能变得更有趣些。”
.............
伊菲米尔并不知道他为什么放过了自己，就像她也不清楚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尖叫着逃走。十八岁的她用着从母亲那继承下来的手艺精心经营着这个小面包店，也是这家店唯一的店长。
正常来说，她应该恐惧和惊慌，可这些感觉并没有困扰到她，甚至报警也被忘到了脑后。虽然最后警察还是因为店里客人的报案来到了现场，但在询问中，伊菲米尔也没有说出杰罗姆可能还会再来的事情，并努力把自己扮作一个紧张的受害人。
或许是那个红发男孩看起来莫名眼熟的缘故，又或许是从十三岁同时失去了母亲和味觉后，自己已经麻木得太久，顺其自然得连求救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毫无求生欲，这听起来有点糟糕。
更糟糕的是，在他穿着纯黑外套和内衬的绿色马甲出现在店门口后，伊菲米尔发现原来杰罗姆说的“下次”，其实就是第二天。
今天的面包店因为昨天这位危险份子的闯入合情合理地歇业一天，因此只有伊菲米尔一个人。有种莫名预感的她早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做好了面包，留守在了店里。
而事实证明她的预感还是挺准确的。
“你知道我是谁吧。”
“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 伊菲米尔打开了玻璃门，将他迎了进来，“我看了新闻。”
而这位公认的不速之客哼着小曲挑了个巧克力面包后毫不客气地坐到了窗边的一桌，也正是伊菲米尔刚刚无聊时坐着看书的座位对面。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当然，我杀了我爸爸。” 杰罗姆随意地将手搭在椅背，语气满是不屑。他似乎不带任何情感的绿色眼睛注视着一身蓝色裙子的女孩将面包和端来的两杯咖啡放在桌上的动作，“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
“你还真是一个和你的名字一样奇怪的人，甜心。”
“我的父亲也抛弃了我，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坐在杰罗姆对面的伊菲米尔只是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而关于名字，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Ephemere, 听起来就是转瞬即逝的，蜉蝣一般的事物，的确没人会起这种名字。”
“但我倒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它来自法语，有短暂的幸福的寓意。”
“我的母亲说，起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她觉得有了我是她这一生中短暂的幸福。”
“啊，母亲。” 像是想起一些不好回忆，本来撑着脸认真听故事的杰罗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吐舌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那为什么是短暂的幸福，一般人不都喜欢永恒的寓意么，像永不腐烂的爱啊之类令人作呕的东西。”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永恒呀。” 伊菲米尔轻叹着无奈道，“人的生命、痛苦与爱，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转瞬即逝的。一生中能有一段短暂的幸福和爱，我想这已经足够奢侈了。”
“母亲曾说过，我们给人们做面包，也希望他们能从中获得幸福感，哪怕只有吃到的一瞬间。”
“好过从未拥有，不是吗？”
听完这话的杰罗姆表演出一副不可置信的钦佩神情，甚至还作情不自禁状地鼓了两下掌：
“不得不说，你听起来真像一个合格的圣母。”
“从未拥有？比起一个父母都是烂人，从小在马戏团都被当作人肉沙袋的孩子。” 他狠狠咬了一口面包，再次讽刺地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够幸福了。”
“你是说一个失去味觉的面包师吗？” 双手握着咖啡杯的伊菲米尔依然微笑着，语气却比平常多了些冷冽，“面包店也不是象牙塔，先生。”
“哈...等等，你没有味觉？” 回过神来的杰罗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别开玩笑了，那你是怎么做的面包？”
“用我母亲留下的配方。” 伊菲米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语气，“它就印在我的脑子里，分毫不差。”
“我看你是在信口开河，小伊芙...”半信半疑的杰罗姆撇了撇嘴，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第一口，接着就差点喷了出来，因为它实在苦得有点不对劲。
“Gosh，这怎么这么苦！”
他皱着眉头戏谑道，
“你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然而，见伊菲米尔也一副十分不解的神情，好奇的杰罗姆直接拿过她已经喝了一半的杯子尝了一口，发现味道同样无法下咽。
“啊，很苦吗？”
见前人已经被苦得皱成一团的五官，伊菲米尔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咖啡的调味上出现了失误，她赶紧拿起杯子仔细闻了闻，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抱歉啊...我一般自己磨自己喝，用嗅觉感知苦味，可能确实是有点偏差...”
话语被笑声打断，本来在研究咖啡的伊菲米尔抬头看着突然大笑了起来的杰罗姆，着实摸不着头脑。
“Well,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玩儿。”
仿佛是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前人深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她时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伊菲米尔感觉自己和他的缘分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了。
............
她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不太正常。
没有味觉却还是在做着美味的面包，妄想给人幸福，就像她的眼睛好像早已经死了，人却还依然带着微笑的假面活着。
回想着之前与女孩的对话，和西奥·盖勒文讨论完重大计划的杰罗姆同前几次一样，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晃去正好离他们据点大楼不远的面包店，决定挑点不同口味的面包填饱肚子的同时也提醒一下他亲爱的伊菲米尔关注今晚的盛大表演。
而就在刚走到门口时，杰罗姆感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
黄澄澄的灯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充满着整个店面，窗边也没有露头的客人。果然，透过有些破损的玻璃门，走近了一些的杰罗姆看到了一个同样拿着枪的男人。他正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粗鲁地大喊大叫，脚边还倒着几个人。
哦，看来不妙。
居然有人抢了他的活，这明明是他先盯上的猎物，这些人还有没有点坏人的职业道德啊。
杰罗姆沉下脸，感到有些青筋暴起。他揉了揉太阳穴，推开了玻璃门，在那人转过来前，就像打死那个抢台词的食人魔一样干脆地一枪打爆了他的头。
“看来有人抢先了...uh...”
他擦了擦枪口，跨过几个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的人，看着一地的狼藉，搜寻着棕发女孩的身影。
就在这时，破的差不多的玻璃展台后细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杰罗姆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她蹲在柜台的角落，棕色的头发上还溅上了几块玻璃渣。
“杰罗姆...？”
在角落缩着的伊菲米尔也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他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杰罗姆伸手拍掉了前人头上的玻璃碎，“寻仇？还是情杀？”
“不，我不认识他。” 伊菲米尔看了看趴在地上头部中枪的男人，一地的血让她又悻悻收回了视线，“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他进来之后就开始疯疯癫癫地胡乱开枪了，我立刻蹲了下来所以没有中枪。”
“躲避得还算及时嘛。”看着面前的人还算完好，杰罗姆的语气又变得愉快了起来，“可是真不巧，我也是个疯子。”
“我在想，如果我现在杀了你，甚至没人会怀疑我。”
“如果是你，我就不会蹲下来了。” 就算他再次将枪口贴在了她的脸颊旁，那蓝色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寂，“有时候，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
“我更倾向于兼而有之，小伊芙。”
“不过，我的配方还没传给下一个人呢。” 比起自己命来说，伊菲米尔看起来更在意她的面包，“我不想让它失传，要不你下次来我把它教给你？”
“好吧，你总能说服我。” 杰罗姆笑着，用枪托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刚好，今晚我会让这座城市知道，谁才能真正拯救哥谭。”
“你会观赏我的演出的，对吧？”
虽然有点不太明白所谓的“演出”到底是什么，伊菲米尔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在报了警，救护车也及时到达了后，作为店长的她被告知还好枪手并不怎么会瞄准，所以现场的伤者大多都没有伤到要害，警察们对于枪手因为药物上头从侧面开枪自杀的说法也并没有多问。
于是又只有伊菲米尔知道，救了这些人一命的其实是杰罗姆不错的枪法。在处理完伤口和面包店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晚上的她确实在家中的电视上看到了满是富人参加的慈善晚会中的“盛况”。
而跟随他的表演来到尾声的她，也亲眼看到那突如其来的锋利刀尖无情地没入了他的脖子。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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